期待曙光 走出困局

城市熱話:期待曙光  走出困局

過去的一年,香港的政局風起雲湧,這彈丸之地竟然成為中美霸權政治角力的交叉點,這是意想不到的,也是叫港人寢食不安的發展。讓我們先做一簡短回顧。

衝破武力的底線

從去年六月九日示威者包圍立法會開始,反修例運動急速發展,無論是政府和示威者,都衝破了一條又一條的底線,最明顯的是武力的底線。2014年時,警察的催淚彈啟動了佔中運動,因為當時很多香港人覺得催淚彈已經是對示威者過份的反應,而當年79日的佔中運動亦以和平的方法結束。去年的反修例運動,本來也是和平地開始,六月時一百萬人在街上的遊行,也是和平地結束。可是,六月十二日,警方嘗試以催淚彈強行趕走包圍立法會的示威者,已代表了政府決心不讓2014年的佔中事情重演,也預兆後來的各種暴力。

對著日益普遍的催淚彈,部分示威者提出以武抗暴的口號,認為和平的抗議已無效,從七月一日的強行闖入立法會塗污特區區旗及大肆毀壞公物,代表勇武式的抗議的開始,後來的遊行常有與警察抗衡的場面。警方於是採取更多先發制人行動,包括出動水炮車,叫停公共交通以阻止人們加入示威,甚至進入港鐵內拘捕示威者,遂發生831太子港鐵站內的暴力混戰。警方的行動引來更多的憤怒和武力對抗,武力在十一月理大的圍城戰到達高潮。跟著是區議會競選,示威行動得以暫緩,疫情也使大型集會無法進行。到今天,雖然部分人(特別是年青人)的憤怒依然,但因著警方今天先發制人的強勢拘捕,無法再出現過去的堵路抗爭行動。以上的事件皆是環環緊扣,港府與抗爭者都將提升之暴力歸咎對方,而最無奈的是市民的家庭及朋輩關係,經長年累月建立起來的友情、親情被不同政見呈撕裂,情緒病、抑鬱症更比比皆是。

中央介入香港的政治

另一條不斷被打破的底線,是中央政府對香港的政治介入。在去年的騷亂中,中聯辦數次發聲,都強調止暴制亂是優先任務。警方不斷提升制亂的主動性和力度,相信與內地來的壓力有關。五月的三中全會宣布北京政府會為香港立國安法,相信是北京對去年騷亂經過深思熟慮的回應。對北京來說,香港雖然有與國內不同的行政司法制度,但仍只是中國的其中一個城市;如果香港的市民可以公然挑戰政府的管治權柄,那麼中國其他地區(包括一些敏感地域)的人民也可能模仿,嘗試以群眾運動強迫政府就範,這樣北京就會寢食不安。換句話說,有些人可能認為民主香港是香港的內部事情,但從北京看來,這種自治的遐想已是分裂國家的開始。北京寧願攬炒,也不會讓香港人公然挑戰政府的權威。

民主運動如何走下去

民主運動走到這一步,可以繼續走嗎?首先,民運人士要記著他們「上善若水」 Be Water 的口號,不要和政權硬碰硬。過去一年,事實證明了勇武抗爭只會帶來武力鎮壓,使香港人的自由愈來愈窄;也會使部分香港人對抗爭運動有極度的反感,帶來社會和家庭中的各種撕裂。和平的抗爭也可能會徒勞無功,但起碼可減少抗爭帶來的負面影響,是一條可持續走下去的路。其次,不要再抱獨善其身的幻想,香港沒可能建一道防火牆隔開北京的權勢。香港人要反思如何發揮自己的軟實力,慢慢地影響內地的文化,其實自回歸的日子,本港對國內的種種發展,已經帶來不少正面的影響;也許,這種視野的改變最終會帶來香港和中國的祝福。最後,要記得民主運動不能以一兩年論成敗,甚至十年、二十年也可以是太短的視野,不要單看失去了的自由而自暴自棄,而是要珍惜仍有的自由。

作為信徒,我們深明人性的敗壞和偏行己路,澎湃的情緒和自私的慾望往往是一線之隔,我們更不能期望抱持某一種政見的全皆義人或惡人,要與多人合作實需培養更大的兼聽與包容。在疫程中我們看到各國抗疫之法大相逕庭,個別市民的權利與城市的安全和利益也需彼此平衡;上帝既未答應我們天色常藍,信徒習慣順從聖靈之提醒,每步倚靠主的平安尤為重要。即時的社會輿論雖容易受大眾的情緒與能言善辯之強人稱霸,但堅毅而不住站穩的耕耘者,往往能在長線發揮其影響力,叫事情走出困局,展現曙光。

文:雷競業、梁林天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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