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主
「兩個靈魂啊，住在我的胸中！」–《浮士德》–歌德
事奉瑪門是自我崇拜
人愛錢有一個重要的動機，就是想要藉錢來掌控自己生命的軌跡。因為既然「有錢能使鬼推磨」，那麼「無錢便做推磨鬼」；人認為錢能讓他買到想要的東西，而且想做什麼，就可以去做什麼。換句話說，人想要自主，像神一樣自主。
當我們認定錢財能讓人主宰自己的命運，又因為金錢能換取他人的勞力成果，當一個人擁有極多金錢，他也就能掌控極多人的勞力，他就成了他們的「主」、他們的「神」。那麼，當人事奉瑪門時，他不只是拜偶像，其實是在敬拜自己所創造出來的財富，也就是敬拜自己。但是，當人一旦想要「與至上者同等」，就反而「必墜落陰間，到坑中極深之處」。所以聖經警告我們：「貪財是萬惡之根」，因為貪財的人容易染上「錢癮」，不知不覺就會盡心、盡性、盡意、盡力去愛財富，勝過一切。保羅教導他的學生提摩太說：「你要囑咐那些今世富足的人，不要自高，也不要倚靠無定的錢財，只要倚靠那厚賜百物給我們享受的神。」他想藉著錢財自己做主，結果金錢成了他的神，他仍然只是個「推磨鬼」。
心之所屬
耶穌說：「你們的財寶在哪裡，你們的心也在那裡。」如果我們的錢財是我們最寶貝的，它就是我們心之所在——我們一天到晚都記掛它，為它茶飯不思、魂牽夢縈，得之則喜，失之則憂。錢，就成了我們生命的中心，我們的神。我們的價值、成就、存在的意義，全都圍繞著賺錢。你見過這樣的人嗎？我見過，他甚至多到連花錢都捨不得！
一個人若是一心要事奉神，那麼他賺錢是為了事奉，錢的主權是神的。會賺錢可以是神所賜的「得貨財的能力」，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主而做，正如保羅說的：「凡我所行的，都是為福音的緣故，為要與人同得這福音的好處。」若一個人要事奉瑪門，那麼他信神，也可以只是為了更會賺錢而「信」（所謂的「成功神學」）。錢仍然是他的主。所以聖經說他們是「以敬虔為得利的門路」。神只能是我們的主人，不能是我們的僕人；錢只能是我們的僕人，不能是我們的主人。
天壤之別的主
服事主，上帝賜你無慮的富足。聖經說：「耶和華所賜的福使人富足，並不加上憂慮。」瑪門給的富足，卻帶來人的擔憂。哪個大富翁出門不帶保鑣、家裡不裝設各種防盜系統？怕搶劫，怕綁票，怕詐騙。財富愈多，愈讓人憂心。所以聖經寫著：「富足人的豐滿卻不容他睡覺。」人的財富不能保護他。2025年初，美國洛杉磯的大火，不知燒掉多少千棟豪宅（Palisades 平均房價為 350 萬美元），正如聖經所記載：「富人的財物是他堅固之城；在他的狂想中就如極高的牆」（呂振中譯）。財富要人保護，到頭來它不能保護人。
然而，服事主，主保護你，使你安心。聖經說：「保護你的是耶和華；耶和華在你右邊蔭庇你。白日，太陽必不傷你；夜間，月亮必不害你。耶和華要保護你，免受一切的災害；他要保護你的性命。你出你入，耶和華要保護你，從今時直到永遠。」
服事主，祂紀念你的勞苦，堅立你所做的工。聖靈說：「是的，他們息了自己的勞苦，做工的果效也隨著他們。」服事瑪門，到末了可能「窮得只剩下錢」。服事主的人，主說：「若有人服事我，我父必尊重他。」他的服事有永恆的價值。主對忠心服事神的人說：「你這又良善又忠心的僕人，你在不多的事上有忠心，我要把許多事派你管理；可以進來享受你主人的快樂。」
而服事瑪門的，耶穌對他最終的評語是：「無知的人哪，今夜必要你的靈魂；你所預備的要歸誰呢？」就如耶穌所警告的：「人若賺得全世界，賠上自己的生命，有甚麼益處呢？人還能拿甚麼換生命呢？」
許多有錢的人，當他們不幸失去財產，就活不下去了。每逢經濟蕭條，就會傳出富翁自殺的事件。例如 2008 年，德國富豪 Adolf Merckle 擁有 92 億美元的身家，是當時全球第五富有的人。他因投資福斯汽車（Volkswagen）股票損失了 5 億美元，受當時全球經濟危機影響，資金鏈斷裂，於 2009 年 1 月 5 日自殺身亡。瑪門能致人於死，惟有基督為我們死，並賜生命給信靠祂的人。
福音四律
大學時，在校園中聽到有人講「福音四律」，說上帝對每個生命都有美好的計劃，惟有以上帝為我們生命的中心，讓祂坐在我們心中的寶座上，而不是自己坐在寶座上，我們才能擁有美好的人生。當時我對此完全沒有興趣，心想人生的規劃是自己的責任，與別人無關。我們是自己生命宇宙的中心，這是顯而易見的。我沒有時間聽他多講。現在回想起來，其實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到底是誰坐在我們生命中心的寶座上？
無神的物質人文主義精神，可以用共產黨的《國際歌》第 2 節作代表：「從來就沒有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創造人類的幸福，全靠我們自己。」這首國際歌已經唱了 150 年了，到底他們創造了多少人類的幸福？人若以為自己是生命的中心，正如當時 26 歲的英國詩人威廉·亨利（William Ernest Henley）在《不屈》（Invictus）詩中所寫：「我是我命運的主人，我是我靈魂的船長。」但對我們的靈魂而言，我們其實是一個很糟糕的船長。
這船長不知道生命之船從哪裡開來，不清楚船上裝的是什麼貨物，不知道怎樣有效操作，更不知道最終要駛往何方。我們頂多只是這艘船上的水手，希望能去幾個美好的港灣停靠而已。那麼，船長在哪裡呢？生命若是神刻意創造的，我們就知道祂創造萬物都有特定目的（連人創造的物件也都有其用途）。神藉詩人明明地說：「祢所定的日子，我尚未度一日，祢都寫在祢的冊上了。神啊，祢的意念向我何等寶貴！其數何等眾多。」
惟有當神坐在我們生命的寶座上，成為我們專心事奉與敬拜的對象，我們的生命才能實現那位創造主對我們所懷的寶貴心意。
文：黃小石（作者簡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