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教心談:倖存?被存?

倖存?被存? 

這年多以來我問了自己很多次,已是「鏡中衰鬢已先斑」的白頭高齡人,為何還去做兩、三年的宣教?要做,可繼續做三個月的短宣?我心動多次,卻知道我沒有最終決定權!

自從兩年多前,與我年紀相若的弟兄陳醫生離世,跟著多位年齡相近及較我年輕十年左右的好友也先後安息主懷,真的非常傷痛,但最強烈的感覺是深感自己是倖存者。近月更發現我長期吃的藥物中有一種是有增加感染細菌風險副作用的。而疫症這兩年多以來,我既曾在疫症肆虐的荷蘭短宣一年,當地人不喜用口罩,我又住在常有感染又不設防的老人屋苑,又常出動去探訪及茶聚、飯聚、期間也去疫情更嚴重的法國短宣九天,卻倖存至返港。真是揑一把汗!

而在港這一年多,又經歷多波疫情,但因長期病患不敢打疫苗,至今年三月初因為獲得法國簽證,才打第一針(心臟醫生檢驗後提議),但這期間卻常在必須情況下出入醫院、診所、殯儀館和教會,與多人接觸吃飯傾談,甚至探訪和提供物資支援疫症患者。暴露在疫毒下,仍然可留到現在,從俄烏戰爭的角度看,我是倖存?但我更看到自己是被主存留者!簡稱「被存者」。

我沒有心存僥倖,只想可事奉的時間,多做一天得一天。所以每次出街都做多重的預防措施,也曾因覺得身體不適而憂心。面對體內兩個重要器官長期覆診和每日服藥,每日都在提醒自己,健康有限,活力漸減,生命短暫,不想糟蹋!主感動我接受了法國圖魯茲宣教士的邀請,處理一年多簽證的申請,處處碰壁,常叫我等得氣餒、焦慮,相信若不是長期病患的人是不會明白我的心情。但我仍感謝主給我在港期間也有機會事奉,給我許多從未有過的體會和學習,也面對自己的軟弱,在掙扎中尋求成長。相信是上帝給我未來事奉的鍛練。你若有「被存者」或「倖存者」的感受,也與我一樣,靠主承擔使命成長,又分享我這個「被存者」如何在宣教的地方服侍主的經歷。

 

文:林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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