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佩恩 憑信帶著五個孩子去宣教

「信心是建立於我與上帝的關係,好像小朋友放心從高處跳下,因為知道爸爸會接住他,就如當你清楚知道上帝無論任何情況都會攬著你、帶領你,以至你不會走迷,你就會放心跟著祂。」曾舉家遠赴烏克蘭、烏干達宣教的蔡佩恩分享道。

看見上帝的作為

「宣教其實不是我們去做些甚麼,宣教是讓我們看到上帝的作為,看見上帝改變人,我們好像橋樑,有機會去經歷,這是非常珍貴!」她續說,上帝藉著不同的經歷去建立我們的信心,例如在烏干達的貧民區事工,那裡有很大的需要,我們就把看到的情況寫在代禱信,結果很快得到兩個家庭奉獻大筆的金錢,而因著這筆的奉獻,我們可以認領幾十個孩子,以至他們可以上學。」

佩恩解釋說,「在烏干達,小朋友若然不上學讀書,尤其是女孩子,很多10多歲就已經懷孕,或是被賣身。」她帶感恩地說,上帝的安排真是出乎意料,「我們根本沒有這個事工預算,我們只是把看到的情況講出來,上帝就感動不同的人回應,讓我們去做,這對我們來說實在是信心的鼓勵。」

另一方面,佩恩和丈夫有機會建立宣教中心,「我們未試過建屋,或者應該說是做一個裝修工程,我們極需要倚靠上帝。我們需要買地,如果買錯地就大件事了,但感恩上帝派了很多人來幫助我們,例如孩子同學的爸爸既是宣教士又懂得建屋,他願意陪我們去睇地,又有短宣隊的隊員是專業工程人員,他們願意陪著我們一起去做。如果沒有了他們,我們根本沒有能力去做,而且整個工程在短時間內完成,剛好在疫情前完工。」她由衷地說,「上帝有祂的時間,原來我們在上帝計劃裡,可以完成原本我們沒有計劃的事情。」

佩恩立志作全時間奉獻,牧養主的羊,她和孩子都很享受到不同地方宣教的生活。

信心的起源

於宣教士家庭長大的佩恩說,自己信心起源來自父母,「我爸爸、媽媽都是宣教士,三歲時便隨父母從香港過去澳門宣教,爸爸建立教會是我信心的起源。那時我看著爸爸、媽媽如何牧養弟兄姊妹、傳福音,他們有一段很長的時間是沒有差會支持,他們建立的教會名為信心堂。我記得我還在小學階段,看著爸媽憑信心建堂,亦看到上帝每個月足夠的供應,我和妹妹從來也沒有缺欠,要有的都有。」她深明,服侍上帝的人,跟別人有定期的收入、衣食無憂,或許有些不同,但是為主作工的人是滿有恩典。

因著爸媽的關係,佩恩有機會接觸很多宣教士、短宣隊或是去澳門宣教的弟兄姊妹,他們熱心傳福音的生命,激起佩恩宣教的心志,而真正立志奉獻成為宣教士,是她在台灣讀書的時候,「那時我參加了台灣一個僑生團契,導師都是很有宣教心志,他們會定期跟我們分享;在大三的時候,我參加了宣教大會,那次令我更加清楚要立志回應上帝的呼召,作全時間的宣教士,而且是跨文化的。」

為何要作跨文化的宣教士?她坦言,「我本身很期待與不同國家的人相處,這是上帝給我的負擔,因為自細接觸來自不同地方的短宣隊,我喜歡跟不同文化的人相處。」於是大學畢業後工作三年,佩恩便到差會做特約同工,前往柬埔寨七個月,體驗宣教士的生活,之後便到新加坡讀神學。

神學畢業後,佩恩跟同樣有宣教心志的弟兄結婚,「還記得他跟我說,我沒有車、沒有樓、沒有船,但是我倚靠上帝,你是否願意跟我一起服侍?」深深被打動的她知道,即使對方有錢,但不願意去宣教,這跟自己的呼召不一樣,但當另一半倚靠上帝,甘願為神作工,她便可以放心一起踏上信心的旅程,「這是非常關鍵的,宣教生活都是信心的旅程,很難知道下一步如何,可能很艱辛,或是很長的旅程。」她倆婚後在新加坡牧會兩年,便開展她們的信心宣教之旅。

展開宣教之旅

第一個宣教工場就是烏克蘭,「差會差派我們去烏克蘭,我既興奮又擔心,因為我們要帶著兩個小朋友,那時哥哥三歲,弟弟一歲半,去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作為媽媽除了勇字當頭,其實都是有點冒險。那裡的人說的是俄文,語言不通,還有很多新的事物要面對,但這種的刺激,正是我一直期待的。」要體驗烏克蘭跟澳門、新加坡完全不同的文化,她回想起來當時都有膽怯。不過那時年輕,又是第一個宣教工場,她和丈夫沒多想便去了。

「在烏克蘭最大的文化衝擊就是語言,我們要由俄文的A B C開始學,那時我一邊湊著BB,一邊餵奶一邊上堂,但是原來帶著小朋友都有好處,當我推著BB車出外或到公園,很容易便可以跟當地人交流。」這讓她很快融入當地的社會。

在烏克蘭另一挑戰是她有了第三個的孩子,「剛去第一年,我便有了BB,那時我們還沒有學識俄文,但又要去產檢、去醫院,兼且整個兒童保健系統又跟新加坡完全不同,BB又在冬天出世,我要抱住BB行雪地,去打預防針、檢查,那段時間的確有點困難。」她說,女兒出生後由於黃疸指數較高,要照紫外線燈,但當地醫院的醫療設施缺乏,整個醫院竟然只有一台紫外線燈,每個BB每天只有照半個小時的機會,以致女兒需要住在醫院較長的時間。

雖然有困難,但她和丈夫沒想過離開或放棄,「因為我們很享受宣教的生活,奧德薩是我們住的地方,這個城市很靚,生活節奏慢,雖然沒有夜生活,但有人牽著狗散步,晚上有人騎馬,我們會聽到馬蹄聲,下雪時,又會聽到有人拉小提琴,整個生活很夢幻,真的不捨得走;再加上我們牧養一班留學生,我們跟他們的關係很密切,他們覺得我們是哥哥、姐姐,放學後來查經,來我們家中跟小朋友嬉戲。」這班留學生也給予佩恩一家很大的支持。

過了六年在烏克蘭的生活,差會轉派她們去烏干達,「因為人手調配的關係,烏干達需要多一個家庭去服侍,經過幾方面的考慮,包括烏克蘭的事工有其他人可以接手,再加上烏干達有國際學校,有宣教士子女的學校,這對小朋友學習都是好事,我們也想小朋友可以有多些經歷,於是就抱著一試的心態,不過非洲病毒很多,帶著四個小朋友,我們都有些擔心,但是那裡沒有風險?經過考量,我們最終順服差會的安排。」

從烏克蘭搬到烏干達,那時孩子還小,為了不能帶走狗狗而傷心了一段時間,但孩子的適應能力很強,「去到烏干達,小朋友都很雀躍,因為有很大草原可以奔跑,又有很多的動物,更感恩我媽媽陪我們一起過去,可以幫忙照顧孩子,以至我和丈夫可以去找屋及安排學校等。」

她帶著孩子到很凍的烏克蘭宣教,之後從烏克蘭搬到烏干達,孩子為了不能帶走狗狗而很傷心。

到烏干達開展福音事工

走訪烏干達貧民區

談到難忘的經歷,她記得第一次去烏干達的貧民區,「那時三個孩子已經上學,我孭著BB,行落去貧民區,真是超級污糟,那一刻我知道錯,我不應該帶BB去,BB如果有病怎麼辦?我要對孩子負責任,身為人母要保護孩子!然而,那刻見到非洲人是這樣生活,我心想可以為他們做些甚麼,既然上帝讓我來到烏干達,讓我看見他們的情況,下一步我們可以怎樣做呢?」她感慨,「原來人的生命是可以無價值到這個地步,去到貧民區的時候見到他們住的地方,真的與流浪狗沒有分別,為何沒人理會?原來世界上有一班人面對這樣的問題!」

疫情期間,原本她們已經暫停到貧民區探訪,但是得知有學生的媽媽在路上被車撞死,佩恩不得不與同工去一趟,「我們去到貧民區,才知道當地的文化是要將遺體運送回家,眼見貧民區的人全部都沒有戴口罩,我就知道『弊傢伙』,但都沒有辦法,見到學生整個人崩潰,大喊著,我甚麼也顧不得,唯有陪她等她媽媽的遺體送回來,跟她祈禱。」事後,非洲同工叮囑她要徹底消毒,「我都好驚將病毒惹回家,所以回家後立即沖涼,衣服、鞋襪都消毒。」感恩她一家沒受感染,「在宣教工場我們都會盡量保護自己,但有些情況非去不可,我深信上帝有保守!」禍福安危全在天父手裡,盡管全然交託。

在宣教的信心之旅,有一句經文常在佩恩心裡,就是耶利米書第二十九章11節:耶和華說:我知道我向你們所懷的意念是賜平安的意念,不是降災禍的意念,要叫你們末後有指望。「我也常常跟小朋友分享這節經文,上帝知道祂的計劃,而且祂是賜平安不是降災禍的主,祂讓我們有盼望,我最大的感受是即使我們不知道神的計劃,但這節經文提到計劃是神的,我們不知道不要緊,全盤計劃在上帝手中,祂最清楚,這句金句一直都給我很大的鼓勵。」

佩恩帶著信心相信神,得著有確據的盼望,你已得到這個盼望了嗎?

宣教士子女們往往見證神為他們所預備的是獨特奇妙的祝福!

 

文:Ellen

圖:由受訪者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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